渝南

=mina
wb没用了

【炭善】 君の名を呼ぶ。

*学园,有前世设定。








***


他觉得那是曾经在哪里看到过的脸,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也许是某天刚好在同一拨人流里同时挤入电车,也许是某天穿过公园的时候正好面对面视线相交。

可是也不对。那种熟悉的感觉,不像是人们口中所常说的“萍水相逢”,而更像是从许久许久以前,就已经深有交情的某人。甚至可能是那种只有武斗漫画里才会出现的性命之交。


少年名为灶门炭治郎。比自己低一学年,是今年的新入生。

无论是发型、发色,还是额头上巨大的烧伤痕迹,都足以给所有初次见面的人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但对善逸来说,最为显眼的,还是每天早上和他的对话里必将出现的对象——那对摇摇晃晃的花札耳饰。

据少年所描述,这对花纹总感觉有些大正风情的耳饰,是从灶门家里的祖祖辈辈那里继承下来的。因为一些原因,自己不能轻易将它取下来,还请前辈能放过自己。当时善逸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公然违反校规还凛然道歉的样子,一下子眼里居然挤出了泪水。说好吧,你走吧,别被富冈老师发现就好。

我叫灶门炭治郎,请多指教,前辈。说着少年脸上露出了异样温厚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初次见面的人会露出的笑容。他再次向善逸鞠了一躬。

哦…哦。你好,请多指教。

善逸愣了愣。感觉这个笑容太过灿烂,灿烂到视野一瞬间没能完整地收容下来。也忘了自报姓名,只是呆呆望着小跑离开的灶门炭治朗的背影,蹙着眉毛若有所思。

绝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不是一时冲动的想法,也不是某个和他很相似的人。

“我曾经认识灶门炭治郎”,这是不容置疑的铁板钉钉的事实。

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这几天晚上回到家里,我妻善逸就像要说服谁一样,把被子捂到鼻梁,在心里将这个事实不断念给自己听。


简直生怕一觉醒来,就会将他忘掉似的。


***


——花札…真漂亮啊


——炭治郎


伸手要去触碰那副耳饰,指尖即将抵达的花札一角开始瓦解,哗啦哗啦。化为碎片,化为尘埃。视野边角闪过盛放的紫藤花束。


——炭…


***


“呜……”


善逸担任新学期的风纪委员快要两周,按理说应已习惯了早起早睡的作息,可不知是不是天气逐渐转凉的缘故,就算闹钟响个不停,睡眠的中枢神经依然没有要醒来的打算。


善逸的听觉非常之好。

好到连睡觉时,耳朵都会擅自拾起夜里各种各样的声音。

但总归不会像清醒时听得那般清晰。因此习惯听觉过剩的他早已学会晚上顺利入睡的方法。

可是昨晚的睡眠,和声音什么的无关,就只是——正常人正常的因为翻来覆去地想事情,而失眠了。自己意外属于白天会忧心忡忡但晚上却能放空脑袋好好享受睡眠的类型。因此对善逸来说,这种情况实属罕见中的罕见。

还有就是。似乎做了噩梦。

发现眼角淌下的温热液体并非早晨起来自动排出的生理盐水时,善逸才回想起来。是噩梦。非常——悲伤的梦。从未梦见过那样悲伤的梦。是什么梦呢。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而一下子感到焦躁,手伸进头发里一阵乱揉。头有点痛。空气好凉。


算了算了。楼下传来爷爷的呼声,善逸扯着嗓子回应了一声“马上下来——”便不情不愿掀开被窝。隐约还能听见已经拿上竹刀的师兄等待晨练开始时发出的咒骂声。不用仔细听也不用问,肯定全部都是针对自己的。


***


“前辈的脸是怎么了?”


灶门炭治郎嘴里包着便当里的肉肠,突然注意到对方嘴边结疤的红痕,皱起了眉头。


“啊…你说这个,”善逸摸了摸那条有些深的伤口,尴尬地笑了一下,“今天早上和师兄晨练,他心情不太好,下手重了点。啊哈哈哈…”


糟了。出门太着急连创可贴也给忘了。早上服装检查的时候大家都很急,加上伤口远看不怎么看得出来,所以也没有人提醒自己。现在两人面对面吃着便当,如此近距离里被注意到也不奇怪。

嗯…被后辈看到了,有点难堪。虽然贴了创可贴也一样很显眼就是了。


“……”


“前辈,我有带创可贴,”说着炭治郎从裤兜里变魔术似的抽出了创可贴递给对方,“可以的话请用吧。”


善逸噗地一下把水给喷了出来。

你你你,你还随身携带创可贴吗!?还有还有,上次我说没有橡皮了你也立刻摸了块新橡皮出来给我吧!?你是哆啦A梦吗灶门君?管家?!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管家吗!?

见浑身沾水的善逸没有接过的意思,啊,是不方便吗,那我来帮前辈贴上。炭治郎把便当放在地上,迅速起身又一次缩短两人的距离,开始撕掉创可贴的包装。

“无视!?你要无视吗?!”

“前辈,请尽量不要动,会贴歪的哦?”

一股气窝在心里,可是面对眼前异样从容的后辈,总是觉得气不起来。


开始在天台上吃午饭,是两周之前的事。


由灶门炭治郎向善逸发出邀请。善逸也就顺便把邀请捎给了两人的共同好友嘴平伊之助。伊之助姑且答应了邀请,可每逢午间休息时总是见不着人影,猜也多半是因为在走廊狂奔,或者敞胸露怀而被富冈老师强行请去喝茶了。

没办法。大多数时间都像这样,刚认识不久的男性前后辈每天一起上天台吃午饭。旁人看来想必画面非常诡异吧。


但是,善逸并不讨厌。

不管是在天台上吃饭这件事,还是对方是灶门炭治郎这件事。虽然就季节上来说确实有点冷。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没法悠哉悠哉地坐在这里吃午饭了吧。


“…呐,”

炭治郎轻快麻利地贴好创可贴,动作也很温柔。就在手即将放下去地瞬间,善逸开口问道,“灶门君,为什么会想到和我一起吃午饭呢?”


手停在了空中。


本来就挺奇怪的。两周之前他们还是仅在早上服装检查和走廊遇见时的点头之交,自从开始一起吃午饭之后,炭治郎便开始以飞快的速度试图缩短和善逸的距离。

比如,走廊路过时不再只是打招呼,而是有礼貌地离开正在交谈中的朋友,跑来和善逸说话。

没有什么很重要的内容,但也绝不是无理取闹。他的行动大概代表了“今天也想和你更多相处”的意思,往往内心的声音也很是轻快,像风铃般叮叮当当的响。这是他自愿的行动。和平常因为风纪委员的身份来套近乎聊天的某些人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这样声音和外在完美如一的人,善逸还是头一回遇见。头一回?也许是头一回吧。


说起来,炭治郎的声音非常好听。有些特别。还有些令人怀念。


一般情况下,善逸更喜欢倾听女孩子们的声音。柔柔的、软乎乎的声音。男生们大多有如过山车般的音轨,听着不免有些劳神费力。

当然,炭治郎也会有情绪的高涨和低落。但无论何时、至始至终,声音的基底都是温柔的。

怎么会这么温柔呢。要是在非常伤心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说安慰自己的话,肯定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吧。如果是我的话。


炭治郎收回停在空中的手,苦笑了一下。


“…之前。啊,就是和我妻前辈第一次见面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啊…是他入学的那天。


哦?是怎样的梦呢。他问到。

万一和我做的梦有什么联系的话就好玩儿了,什么的。哈哈哈。不太可能吧。


“梦到前辈穿着…穿着羽织。很漂亮的、金黄色的三角纹羽织。朝我这边伸出手,但是却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完全看不见了。结果只剩我一个人。有点、悲伤的……梦。”


话音落下,对方没有说话。只保持眼眶撑大的状态愣了足足几秒。


察觉到这个话题果然有些不太恰当了。


炭治郎抬起垂下的眼,急忙弯起嘴角笑到:“但、但只是个梦哦!而且没看清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前辈本人,那个,请…请不要在意…”

话虽如此,自己都把话说得那么沉重了,非要让人不在意也不太可能吧。


“…那,为什么呢。和我一起吃饭也好找我聊天也好。有可能是别人也说不定哦?嘛…虽然我也不太好说什么啦。”


“…嗯。”

少年重新坐下。花札耳饰摇摇晃晃发出声响。

不知是不是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对方身上的缘故,摇晃的声音非常大。大到像尖锐的针锋扎着耳蜗。此时他开口。


“抱歉。只是……我的直觉。”


“因为我不能再离开前辈了。所以我想尽可能的待在前辈身边。真的很抱歉。如果前辈觉得麻烦的话,我会…尽量保持距离的。”


大大的炭红色眼眸微微下垂,少了些平日里闪耀其中的光点。



这样的表情不由令善逸心口一颤。


“再”


再离开。

那么,还有上次离开吗?按照这个说法的话。

上次离开是什么时候呢。和谁离开呢。又是谁先离开的呢。


无厘头的思绪想到了这些。一时间心脏像被凭空出现的好几根钢琴线从四面八方勒住似的。刺痛。肉像要被生生扯开一样。袭来一阵冷风。像要用说话以稍微抵抗风的寒冷似的,善逸开口。


“…没关系的哦。我的话。本来中午也没什么要忙的。饭肯定可以一起吃啦。”

然后裂嘴朝他露出一点苦笑,尽力按耐住内心还未散去的疼痛感传达和自己话语相符的感情。


“而且我想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平时没什么朋友,灶门君和嘴平同学算是我第一次?交到的朋友吧。哈哈…因为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不算朋友。再说年级也差了一级。总之,能和灶门君像这样吃饭我很开心的哦!是真的,谢谢。”


炭治郎注视着他的金眸,咽了一口水,喉结一动。


“啊哈哈哈~讨厌啦,今天怎么尽是这种奇怪的话题。聊着聊着饭都凉了。灶门君也快点坐下来吃吧,再过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注意到时耳坠已经近在眼前。前所未有的近距离,几乎要逼到脸上来了。能感受到对面温热的呼吸直接扑来了鼻尖。


“…灶门君?”


炭治郎略有犹豫。张开的唇开合了几下,最后出声,“那个……”


“可以…的话请、直呼我的名字就好。前辈。”


“…欸?为什么?”善逸下意识地问道。


“………不愿意的话不会勉强的———!!!”


“不…可以是可以啦。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在这个时间点上说这个。一般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改称呼的吗?”


“所以不愿意请一定不要勉强——!!”


“不不,都说了我没有不愿意啦!只是问理由!稍微听下人说话好不好!”

这个脑回路奇奇怪怪的石头脑袋。


“对不起!只是我突然的请求而已!暂时没有理由!”

石头脑袋铿锵有力的断句带上一个九十度鞠躬。


“哈……”

不知怎的想起了昨晚的梦,善逸稍微迟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后脑勺,睁开一只眼瞥了瞥依然保持鞠躬姿势的后辈。


“那,”


怎么说呢。好像两周以来,只要是灶门炭治郎的请求自己一个都没有拒绝过。应该说是觉得不能,也不忍心拒绝。首先他的态度总是那么认真过头。其次…



“——炭治郎。”



自己似乎也想要完成他的愿望。希望自己的所做的事能让他感到开心。


比如就像、现在。

听到出自善逸之口的舍去敬语的自己的名字,他的脸上溢出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开心的笑容。

炭治郎的笑容总是很温柔,因为他总是温柔待人。但这份“开心”,则是完全出于他自己的感情。是自己的愿望得到了满足的样子。



“…我在。我妻前辈。”



…啊。




果然,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肯定是在哪里,拉过勾。交换了誓言的。


要不然,只是叫出了对方名字。不可能会有这样巨大的喜悦。

喜悦宛若海浪侵袭而来,灌满了心脏。

同时,海水的浸染也让方才的撕裂感一齐加深。


他的笑容变得明亮、变得刺眼。刺激的双目似乎就快要趟下泪水。






fin.









只是把自己想看的给写了而已的没什么新意的笔力也不足的完全自我满足小文章(遁

但是边笑边流泪的两个男孩真好啊。(恍惚


追记

「嬉しいような、悲しいような。

泣くほど嬉しい筈なのに、

何処がまだ寂しくて寂しくて、胸がチクチクする。」

「ああ。これはきっと、ここに居る俺の気持ちではないだろう。」


追记2(啰嗦

学园pa,喜欢言行举止上成熟一些的我妻前辈和有后辈感的灶门君。和面对后辈君的突然袭击,会不由得放纵他的我妻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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